Icarus

在流放地

一月蓝色的寒冷清晨,所有人嘈杂而孤独。凌晨三点我站着醒来,看见正在睡眠中的我在棕榈树附近徘徊,看见我长着硬邦邦的黑头发,在路灯下的雨雾里成为一只油亮的黑鸟。
风把我体内红色的液体牵向自由。
雨,一个人的雨,是多么安静。
我的青春,在这样的灰烬似的时间里潮湿地离开。
我厌恶从背后,从头顶,从面前吹来的人眼的光线,我害怕被人造的太阳照射,从而生长出丑的肌肉。我期待以一滩积水似的诚明和你交流,而你将反射给我一无是处的黑色的宇宙。

我想起梦中的裸体食堂,空虚的冬天的窗口,跳舞的人们的影子,还有肉体碰撞发出的相似的声响。想起金属般的笑声,健康的平原上的稻谷做出的面条,寂寞的雨,拥拥挤挤的树。这些成为我打开那些储存箱的钥匙,尽管它们未曾关闭。
我是瞎的,可我希望我是聋的。
我希望封住那口深井,再种上一些草木。
这样我才能踏实地踩在故乡虚无的泥土上,在胸内燃起一些贫瘠的黄色火焰,才能在我这座桥梁上寻得渡船。
寻得我自己真实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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